院子里人太多，将整个院子挤得水泄不通，尤其是张邈三人每次练功，都是躲在角落上。
这会儿，人头攒攒，压根就看不到刚从内院垂花门走出来的师兄。
只听得有弟子悄悄议论：
“二师姐好生漂亮，看得我直流口水。”
“就是！二师姐不仅功夫了得，还气质担当，属实女中豪杰。”
张邈三人对视一眼。
这个二师姐竟然还是女的。
极限武馆女弟子不多，都是清一色的镇子里有钱人家的千金，按捺不住琴棋书画刺绣这些端庄文雅的事情，这才学着男儿来这里练武。
“我们也去看看吧。”
李付平提议挤入人群，想要目睹一下二师姐的芳容。
三人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，哪怕知道二师姐不可能亲自指点他们，他们也想要一睹芳容。
“哼？”李付平刚要推开前面的一位弟子时，被弟子回首怒视着后方。
李付平缩了缩脖颈，露出尴尬的笑容，老实巴交地后退。
他看着张邈，“小张哥，我们进不去咋办？”
张邈不仅识字，还为他们推荐适合修炼的武功，无形中让他成为了三人当中的领袖。
张邈对二师姐姜淼的芳容并不在意，实际上他在意的并不是师兄、师姐的指点，而是馆主的指点。
“我们就外边听着，不急。”
外院的人群中央，二师姐穿了一身红衣短打，胸怀伟岸，腰间挎着一把大刀，三千瀑丝在脑后盘成发髻，两条手臂白皙但不失柔美略微可见的肌肉线条。
“你们都散开，好让外边的师弟们都可以看到。”
姜淼对着人群挥挥手。
姜淼的话刚刚说完，就有不少弟子主动疏散人群，不一会儿将院子的中央清出一片空地出来。
“这个月的十五，由我来指点师弟们，不过毕竟时间有限，不可能每个都指点。”
姜淼扫了眼在场的所有弟子，她单手握住挎刀，饱满的臀部随着挎刀左右摇摆，看得不少男弟子忍不住流口水。
她绕着内圈慢慢走动，一边挑选弟子，一边说：“我今天破例，指点十个师弟。”
馆主早已经有规定，每个月两次的师兄指点，最少要指点八位弟子。
“二师姐，我先来！”
姜淼的话刚说完，赵虎便和一旁的张龙对视一眼，旋即走出人群，站在姜淼的面前，双手抱拳，“师姐，师弟赵虎，我第一个来。”
“赵虎？好名字。”
“不过呢，今天我要改一下规矩。”姜淼单手托着挎刀的刀柄，围着内圈大摇大摆地行走，颇有一股女侠的风范，“谁上来和赵虎师弟对打，打赢了就可以获得我的第一个指点名额。”
“指点规则怎么变了？”
有弟子觉得奇怪，低声议论。
然而，姜淼并未在意身旁的议论声。
赵虎露虎目圆睁，本就身材魁梧的他，哪怕是不会任何功夫，也是一位打架能手，何况在场的弟子几乎都知道他虎拳已经练得出神入化。
“竟然没人愿意上来？”
姜淼微微摇头，“那我就和赵虎师弟比比。”
说罢，她的娇躯右倾，左腿笔直如同铅笔，一脚踢向了一旁的赵虎。
赵虎本要说客气之词，哪知道姜淼竟然雷厉风行，直接动手。
他欲要双臂格挡，结果慢了一步，被一脚踢中了胸膛，瞬间被踢飞好几米远。
“惨，太惨了，真解气！”
李付平见赵虎被一脚踢飞数米远，本就对张龙和赵虎两人的轻视有很大意见的他，大感畅快。
“就是，别以为自己学了几招，就很厉害了！”
段大牛看得也很是解气。
只有张邈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淼的那一腿。
进入武馆后，张邈才知道一些有关练武的基本常识。
这其中，就有练武的境界分级。
普通的弟子学习武功，需要锤炼肉身，强化气血，将柔软脆弱的皮肤强化至柔软坚韧的层度，如同牛革，可抵御普通人的刀剑。
这个阶段，称之为炼皮。
也只有达到了炼皮境界，才能称之为武师。
“看来，姜淼二师姐十之八九就是炼皮武师了。”
“想不到炼皮武师竟然这么厉害，竟然一脚就将虎拳练得炉火纯青的赵虎踢飞，让对方瞬间丧失战斗力。”
姜淼瞟了眼地上躺着的赵虎，随后看向张龙方向，面无表情，“赵虎师弟的虎拳不错，刚才的虎王格挡不错，但是一味的抵御，是赢不了对手的。”
赵虎捂着胸口，艰难地从地面爬起来，站在姜淼的前方，低着头，双手抱拳，“师姐说得是，我受教了。”
他嘴角流出了鲜血，表情痛苦而又狰狞，胸膛的黑色短打可见一个明显的脚印，显然是伤得不轻。
“还有谁？”
“我来！”
姜淼刚说完，张龙便走出了人群。
他在武馆的普通弟子中，无论是身份地位，还是功夫，都属于拔尖的存在，如今对练武有不少的疑惑，不可能不珍惜这次的机会。
“师弟张龙，青牛镇张氏钱庄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见眼前一条玉腿踢来。
他急忙闪避，又惊又险地躲开了对方的一脚。
姜淼稍稍惊讶一番，不过很快面色凝重，一脚不成，那就两脚。
张龙猴臂蛇腰，很是适合练习猿拳，他双手合用，一一躲开对方的拳脚。
不一会儿，他额头暴汗，呼吸气粗，手臂开始不住发抖。
“要不了多久，他便会落败。”张邈看着这一幕，淡淡道。
果不其然，张龙躲闪不及，同样被踢中了胸口，倒飞出去。
“这二师姐这么喜欢腿法，怕是床上羞羞时容易夹碎脑袋。”张邈心中评价一番，旋即目光落在地上的张龙。
张龙站起来，双手抱拳，“请二师姐指点。”
“猿拳练得不错，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踏入炼皮，成为一位武师了。”
张龙大喜，连连道谢：“谢谢”
“不过呢。你不懂灵活应变，怕是只会猿拳这一门武功吧？”
张龙闻言，脸色一黑，可依然露出苦笑，“二师姐说得是。”
“还有谁？”
张邈推开人群，想要进入内圈。
哪知道，被一旁的李付平拉住了手臂，“小张哥，我们才学武几天，上去怕是会被打死。”
“放心，死不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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