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却以为他无从回答，笑了起来，调侃道：“后生仔，不知道了吧？所以你还需要多学习。。。”
关致杰还没说话，“某人”已经忍不住出声。
沈清妍说：“大叔，他才十八呀，你问一个小学生高数问题，这不公平！”
“嚯！”大叔摇头晃脑，四五十岁的人在靓女面前依旧不肯认错说：“是你家靓仔自己讲他了解这个行业的嘛。”
沈清妍就没话说了，只能白了关致杰一眼，心想又色又笨还乱吹水！哎呀气死我了！
关致杰拍拍她手背，开口道：“我刚刚只是在想，怎么更精准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“咩？”沈清妍瞪大杏眼。
地中海大叔都乐了：“精准？”
“是啊。”关致杰笑呵呵着：“大叔既然是自称跑销售的，那么我就抛开爱多管理方面的那些繁琐问题，只从他的经营方面说两个关键节点吧。”
大叔继续不信：“你讲！”
关致杰言简意赅的道：“胡总有两步走错。一是97年爱多拿下天气预报后五秒的标王后，就应该将资金用于研发。他却在98年继续追逐标王，只修外功。二是，他在98年下半年每台提价250元，不仅仅抵消了巨资广告带来的效益，甚至亲手击碎了他用二千元的低价积累起来的市场口碑。”
大叔听完。。。
关致杰给出总结：“刀尖上跳舞的事情，搏一把是好汉，连续搏，是赌徒。爱多内部管理混乱，战略上盲目扩张，财务又很稀烂，甚至连定价都随心所欲，他不输谁输？反倒是步步高，稳扎稳打，先避其锋芒，再后发制人，所以你们不赢谁赢？”
萍水相逢也讲人情世故，所以关致杰收尾时还小小舔了步步高一把。
但他说的也是实话。
毕竟千禧年前后，段永平不牛逼谁牛逼？
大叔听完眼神顿时有些严肃：“这些分析，你是听谁讲的？”
因为关致杰不仅仅说出了一种，甚至是唯一的一种能阻止爱多VCD崩盘没落的办法。
最起码这位大叔的圈层里，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可是对面的后生仔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大学新生！
所以地中海很震惊。
关致杰诧异道：“我自己根据相关报道分析的呀，事后诸葛亮谁都会，这很难吗？”
事后诸葛亮？
大叔被他打败了，苦笑道：“后生仔，你真正不简单，之前是我小觑你了。”
沈清妍立刻补刀：“大叔，他说对咯？”
大叔举手投降：“你家靓仔好威呀！满意没！”
沈清妍跺脚，终于记得分辩：“他不是我家的。”
大叔信她个鬼，对关致杰挤挤眼，继续问：“靓仔，那么你觉得步步高接下来应该侧重于哪方面呢？”
本来他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。
但关致杰之前的回答让他很想知道，他的看法。
然而这次，关致杰却摇头了。
你们接下来自然是手机研发。
步步高未来会拥有占据全球销量第四的OPPIO和第五的VIVO品牌！
但大家只是萍水相逢闲聊几句，我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，凭什么把未来发展方向告诉你呢？再说在这里卖弄也无意义。
大叔是老江湖，不再追问，只主动递来一张名片：“后生仔，大家都在沪城，有空找我饮茶！”
关致杰礼貌的侧身双手接过，上面写着步步高江东省产品总经销段永胜。
办事处有两个，一个在金陵，一个就在沪城PT区。
关致杰看到他的姓氏一愣：“大叔，您和你们段总是？”
“我系他堂兄，但早在五服之外，他是江西人我是中山人。”段永胜解释道。
关致杰恍然，段永平作为外地人南下广州，能一路崛起，本地的宗族对他必定很大帮助，所以这位应该算的上步步高王朝的“亲王元老”，不能管核心事务，却在步步高内部有很广的人脉势力。
自己结交这种人未必有好处，起码没坏处。
毕竟命运的事谁也说不清。
说不定这场相遇，有朝一日就能定义为，前世错过，今生“捡回来”的某种机遇。
于是关致杰拼命寻找双方更多的联络点，再巩固下彼此关系。
步步高。。江东省。。。沪城。。。
忽然之间，关致杰想到自己那位前世的贵人，立刻问对方：“段叔，你既然从事这一行，那你认识上大的李伟深教授吗？”
李伟深，上大理工院电子信息技术的王牌专家。
在外名声不显，业内大名鼎鼎。
段永胜果然知道，惊讶问：“你和李先生什么关系？”
关致杰忙说：“我只是知道李伟深教授会是我的老师，他是这一行的知名教授，所以我问你啊。”
“那还真巧了。”段永胜笑道：“我确实认识李先生，不过是和永平一起去拜访他的。平时接触不多。”
这就够了。
关致杰立刻和沈清妍要过那张便签，再写了一份宿舍号码，撕扯下来递给对方。
段永胜觉得这个后生仔有点东西，于是也郑重其事接过。
虽然他依旧什么也没想。
但关致杰通过他的动作细节已经能确定，提及李教授后，他确实有点和自己交往的意愿。
那么自己万一哪天有需要，联系对方，也就不算太冒昧了。
段永胜接着问他将来怎样打算？
关致杰嘿嘿起来：“去学校后，在老师的指导下看机会创业咯。一个月六百块生活费，去学校都没法请她吃好吃的。”
沈清妍很开心：哼，我吃的又不多！再说我也能请你呀！
关致杰！！！
段永胜：又是个不安分的后生仔，希望你成功！
闲聊中，时间飞快。
飞机很快降落。
段永胜起身之前，拍拍关致杰的腿：“后生仔，加油！”
“多谢段叔吉言。”关致杰不卑不亢的道。
几个人一路下机。
在行李处告别后，沈清妍忍不住问关致杰：“你准备做生意呀！”
“是啊。”
“阿姨知道吗？”
关致杰忙提醒她：“喂，你可不要说啊，她这个人很保守的，到时候只会坏我的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
沈清妍觉得有点热，顺便摘下手腕上的头绳，将长发扎成马尾。
她动作时，高挑身材和玲珑的曲线凸显，再加上肤光如雪的青春面容，路过的些叼毛都流口水。
关叼毛也在心里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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