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者赐不敢辞懂不懂规矩?”
林野攥着红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亲兄弟还明算账!您要这样下次我可不敢登门了。”
最后付立庆无奈地妥协了。
他转身摸出手机给财务发了条语音:“小林那单免了!记我私人账上!谁要是敢收他的钱直接就别干了!”
林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。
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错愕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把皱巴巴的钞票塞回口袋。
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了那些钱一样。
这时许晴早已坐在驾驶室里,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,提醒他该出发了。
就在林野转身要上车时,一道倩影突然挡在了他面前。
付丹妮双手叉腰精致的脸蛋气得通红。
“林野!我今天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你凭什么一直不理我?”
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。
精心打理的卷发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。
林野逆光站着。
工装裤洗得发白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朴实。
“城里月亮圆我们乡下人够不着。”
说完便绕过她上了车,只留下付丹妮呆立原地。
小皮鞋狠狠地跺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。
张贺见状立刻谄笑着凑上来。
“丹妮!别跟这种乡巴佬一般见识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付丹妮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“乡巴佬?人家解决蚯蚓灾的时候你还在查百度吧?”
“还好意思说别人!”
说完扭头就走留下张贺站在原地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林野头上。
付立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他习惯性地摸向口袋想掏烟,却突然僵住了――口袋里赫然多了一沓崭新的钞票,还带着林野的体温。
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,对林野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了几分。
“爹怎么了?”
付丹妮跑回来看到父亲怪异的表情担忧地问道。
付立庆缓缓掏出那叠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“这孩子……最后还是把钱留下了。”他长叹一声:“农民啊!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欠别人一分一毫。”
“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必成大器!”
“晴儿”付立庆突然精神一振:“马上去查查林野是哪个村的!”
“这样的人才我们不帮一把实在说不过去!”
付丹妮眼睛一亮,像是接到了圣旨般欢天喜地地跑开了。
裙摆在风中划出优美的弧线。
她知道父亲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全力以赴。
与此同时林野的卡车已经驶入了村口。
第二天在全村人的帮助下那些树苗整齐地栽种在了曾经的荒坡上。
看着这片新生的果园,老村长许昌里激动得老泪纵横。
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拍打着林野的后背。
“好小子!不愧是大学生,一出手就是不一样!”
林野站在山坡上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果园心中感慨万千。
若不是当初在学校里偶然发现那本神秘的古籍,从而结识了神农氏的原神得到了他的指点和帮助。
他的命运也不会就此改变……
而此刻的付家别墅内付立庆正对着卫星地图比划着。
“丹妮你说在这建个生态园……”
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。
付丹妮托着下巴笑,手机屏保不知何时换成了林野在果园里的侧影。
在夕阳的余晖下那幅画面显得格外温馨而美好。
……
树苗栽种后的头几天林野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这片新开辟的果园里。
他搭了个简易草棚。
白天顶着烈日观察每一株幼苗的生长状况,夜晚就着煤油灯的微光记录数据。
月光在果林里织出银纱时,林野正盘腿坐在田埂上。
粗糙的手指翻动着笔记本,指节处已经磨出了厚茧。
三天前种下的树苗在夜风里沙沙作响,像婴儿吮吸乳汁般吞吐着灵气。
第三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时。
林野蹲在地上手掌紧贴湿润的土壤。
他闭上眼神识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穿透层层泥土。
地下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――密密麻麻的蚯蚓在根系间蠕动数量是旁边地块的三倍不止。
这些看似无害的小生物正在无声地摧毁他的心血。
他随手揪起根蚯蚓,指腹摩挲着黏腻触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这地底下蠕动的白线比邻村老张头的皱纹还密。
“果然如此...”
林野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泥土的潮湿。
他想起教给付立庆的养鸡之法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那不过是权宜之计,而他林野早已不是那个只能被动应对自然的普通农民。
“老伙计们等着瞧好吧。”
他咬破指尖甩滴血在树根,那是与神农氏原神结契的信物。
泥腥味中泛起青光,神识如蛛网铺展千百道基因链在识海投下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