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芸倒吊着脑袋有些充血，但是看到老李的惨状后早就不敢挣扎了。
干呕了两声后直奔正题。
“我们小队一共8人......”
在张芸磕磕巴巴的讲述中，林晨曦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。
几人在末日之前是不远处罐头厂的员工。
平常在车间里就是欺男霸女的小团体。
极热天气到来的时候，很多生产完成的罐头还没有运输。
在经历沉睡获得异能、并得知世道乱了后，他们果断占领了罐头厂当做基地。
但雨越下越大，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。
等水位涨到膝盖处时，几人不得已只能离开。
工厂内的罐头因为数量庞大，根本不能全部带走。
还好罐头全密封不怕水淹。
他们中有一个人觉醒了精神异能，名叫刘宏志，沉睡时间只有3个小时。
虽然异能强度不高，但却可以在其他人不反抗的情况下，在其脑海中种下一枚精神炸弹。
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引爆，摧毁人的大脑。
如果异能强度再高一些，整个脑袋都会直接炸开。
他们靠着威逼利诱的方法抓了20来个异能者与普通人，坑蒙拐骗的种下了精神炸弹。
对方的生死都在掌控之中后，赵天水等人开始毫无顾忌的剥削压迫。
完全没把那些拐来的异能者当人看。
至于外面见人就袭击的怪物，官方广播的叫法是变异者。
由于未知原因，他们的心脏部位已经结晶化不能再供血，可以说是一具会动的尸体。
结晶化的心脏中蕴含着非常大的能量，但官方并没有给出利用方法。
赵天水曾威胁过一个异能者吸收里面的能量用来升级。
结果不到一会那个异能者就成了变异者，被拴在门前当成了看门狗。
后面他们还实验了被变异者抓伤后会发生什么。
要么全身能量结晶化而死。
要么能量汇聚在心脏结晶化，变成新的变异者。
他们的根据地在15层，是一个公司的食堂。
虽然大多数东西都已经腐烂，但还是有些大米存留下来。
至于张芸他们会来到顶层附近，则是单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亲热一下。
没想到被楼上的巨响吓了一跳，意识到可能有人在上面就找了过来。
林晨曦有些好奇：“你们当时没检查一下整栋楼有没有别人？”
张芸支支吾吾的说：“当时就是我们俩检查的上面...”
林晨曦懂了，有些无语。
突然他想到了在楼道中遇到的那几个年轻人：“有五个年轻人也在这栋楼里。三男两女，你们遇到了吗？”
张芸听到后声音变得小心翼翼：“遇，遇到了，你们认识？”
林晨曦看她表情不对，就知道这几个人估计凶多吉少了。
她一挑眉：“嗯？”
“他，他们......”
然而张芸支支吾吾半天，就是没有说出口。
老李听到了：
“他们难道是你朋友？
哈哈哈哈哈哈！
你现在这么对我，等老大发现了让你跟他们一样惨！”
虽然声音已经因为疼痛开始扭曲，但其中的恶毒不减反增。
可惜，这种话并没有让林晨曦愤怒。
老李以为他们是朋友，但其实她也只是突然想到问一下而已。
林晨曦看着这个自身难保却还威胁自己的男人，摇了摇头。
有的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。
看着老李因为咆哮大张的嘴，林晨曦直接将那会挖下来的眼珠子扔了进去。
一个堵不上，那就把另一个也挖出来塞进去。
一回生，二回熟，三回四回变高手。
看着老李因为疼痛惨叫又因为嗓子有东西被呛到的可怜摸样，林晨曦有些烦了。
细小的藤蔓从他的五官中钻入，将整个头部包裹成了一个球型绿植。
呜咽声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响起。
等一切归于平静后，藤蔓染上了血色，仿佛将血肉吸收了一样。
林晨曦不想看他在植物包裹下的惨状，于是将尸体甩到了一边，切断了藤蔓。
那堆血色的藤蔓也在切断后渐渐失去了光泽。
老李死亡的时候，林晨曦将张芸吊高让两人的脸挨在了一起，并用小藤蔓勾住了她的眼睛。
藤蔓在老李脑袋中来回游动的时候，与他肌肤相亲的张芸自然也能感受的到。
她亲眼见证了老李的死亡，但她不敢发出声音。
股股暖流沿着衣服流到她的脸上，又滴滴答答的顺着头发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水洼。
“丢死人了，你不是会冰系异能吗，赶紧别滴答了。”
在真正杀死一个人后，林晨曦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之前害怕的握紧大黄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。
藏在心里的小恶魔已经觉醒，将之前工作中、生活中不敢出的气全都转变成了杀伐果断。
巨蟹座经历大事后，性格会有极大转变这个说法在她身上体现到了极致。
等张芸勉强运用异能将黄色液体冻成冰块后，烦人的滴水声终于消失了。
林晨曦后续又问了很多问题。
比如其他人的异能都是什么、异能强度、沉睡时间、楼下还有什么人、不在的人都去干什么了之类的。
等问完问题后她将张芸放到了地上。
在张芸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的时候，她说道：“你自己吊死吧。”
一个藤蔓组成的绳圈落在她的面前。
张芸坐在地上拼命摇头。
即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倒立头脑充血而头晕，但还是一边蹬着腿后退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“饶命”。
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死亡的命运。
林晨曦叹了一口气：“看来你并不领情啊。”
窸窸窣窣的枝叶强硬的将她的四肢拉扯成五马分尸的样子悬在半空，巨大的拉扯力量让她忍不住哀嚎了起来。
数不清的细小藤蔓顺着她大张的嘴涌入了体内。
结果已经注定。
林晨曦撤回异能，拿起一盆放在旁边的绿萝越过她走向楼梯口，打算去十五楼看看。
张芸体内的藤蔓已经不是翠绿的模样。
半晌，顶楼除了地面少了一些灰尘外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一大半变成红色的枝条缩回盆中藏了起来。
绿萝依旧翠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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