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凡略一沉吟,便点头答应了,“好,走吧。”
齐小阳开着一辆挂着金城军部牌照的老款奥迪A6,一路朝着城外驶去。
萧凡坐在后座,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心中暗自思忖:这魏老爷子,莫非就是江北魏家的那位?
齐小阳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萧凡,见他神色平静,便主动开口道:“萧先生,您是不是猜到了老爷子的身份?”
萧凡淡淡一笑,并未否认,“江北魏家,赫赫有名,我略有耳闻。”
“老爷子戎马一生,为国为民,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……”齐小阳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懑,“他膝下三个儿子,大儿子魏国栋从政,二儿子魏国梁从商,都算是有所成就。唯独这三儿子魏国强,不学无术,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还和周万豪那种人混在一起,败坏了魏家的名声……”
萧凡静静地听着,心中了然。
看来,周万豪背后的靠山,就是魏家的这位三少爷。
难怪他如此嚣张跋扈。
“这次老爷子受伤,也和魏国强脱不了干系。”齐小阳继续说道,“他为了讨好周万豪,竟然把老爷子珍藏的一株百年老参送给了他。老爷子知道后,气得旧伤复发……”
萧凡微微颔首,看来,这魏家内部,也并非铁板一块。
“萧先生,到了。”齐小阳的声音打断了萧凡的思绪。
萧凡抬头望去,只见车子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山脚下。
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向上,驶入云雾缭绕的深处。
两旁高耸的松柏遮天蔽日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,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。
“这里是金城军区疗养院,只有师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入住。”齐小阳解释道,“环境清幽,空气清新,非常适合疗养。”
萧凡深吸一口气,赞叹道:“的确是个好地方。”
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前。
齐小阳领着萧凡走进小楼,穿过一条古朴的走廊,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。
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书桌前,挥毫泼墨,写着毛笔字。
他身穿一件简单的灰色中山装,头发花白,但目光炯炯有神,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在他身旁,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细心地为他研墨。
“爷爷,萧先生来了。”女子轻声道。
老人放下手中的毛笔,抬头看向萧凡,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。
“萧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
“魏老过奖了。”萧凡微微一笑,拱手施礼。
“听小阳说,萧先生书法造诣颇深?”魏启傅指着桌上的字,问道。
萧凡谦虚地摇了摇头,“略懂皮毛,献丑了。”他前世一心向道,哪有闲情逸致研究书法。
“哈哈,年轻人不必过谦。”魏启傅爽朗地笑了几声,“老夫闲来无事,就喜欢写写字,陶冶情操。”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,“苏卿,去沏壶好茶来。”
“是,爷爷。”女子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魏启傅的目光再次落到萧凡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。
“听小阳说,萧先生精通医术,不知能否替老夫看看这旧伤?”
萧凡点点头,走到魏启傅身旁。
魏启傅伸出右手,手腕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颜色暗沉,显然是受过重伤。
萧凡凝神观察片刻,缓缓说道:“魏老这伤,非同小可……” 他顿了顿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,“不知魏老可否信我?”
魏启傅的话音刚落,魏苏卿端着茶壶走了进来,满屋顿时香气四溢。
她将茶壶轻轻放在书桌上,目光落在萧凡手中的瓷瓶上,略带挑衅地问道:“萧先生,您打算如何为爷爷疗伤?我记得一般疗伤都需要银针、药膏之类的,您看来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。”
萧凡微微一笑,从容自若地摇了摇头,“魏小姐多虑了,我有一种独特的疗伤方法,不需要针灸推拿。”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用绸布包裹的纸卷,轻轻展开,递给魏启傅,“这是我根据魏家的传功法改良的《魏氏心法》,魏老不妨过目。”
魏启傅双手接过纸卷,展开来看。
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纸上的文字,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震惊。
他猛地抬头,望着萧凡,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,“这……这真的可以?”
“前辈稍安勿躁,我所说的方法并不复杂,但效果卓着。”萧凡淡然说道,“魏老若信得过我,不妨一试。”
魏启傅深深吸了一口气,神色庄重地站起身,向萧凡行了一个大礼,“萧先生,老夫感激不尽!”
一旁的魏苏卿见状,俏脸微变,疑惑地问道:“爷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《魏氏心法》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萧凡见魏启傅已经恢复平静,便缓缓解释道:“魏老的旧伤,根源在于经脉受损,普通的治疗方式很难彻底恢复。而《魏氏心法》能够疏通经脉,促进气血运行,从根本上疗愈伤势。同时,魏小姐也需要注意,您的体质也存在一些隐患,需要及时调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