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丹沙:味甘,微寒,主身体五脏百病,养精神,安魂魄,益气,明目,杀精魅、邪气、恶鬼,久服通神明、不老。】
“明目……这也太明目了,倘若书上的功效都能用这种方式,实现到这种程度乃至更强,整整三百六十五味药,可真让人遐想,看来阳六识就是这么服食出来的。”
周处啧啧称奇,随即又对前辈陶隐居的下场感到唏嘘,自己倘若得不到三转以后的修法,最终大概也是变成本草了。
既然陶隐居百千年的探寻以失败告终,那临终给自己的这本神农本草经,又何以有能穿越时空的力量?
在颠簸中,周处回到平安窑。
他把屋里的那张吃饭的桌子搬出来放到门口墙边,然后将供品和香烛摆上。
供品是一个嘴里叼着根猪尾巴的猪头,和四只猪蹄。
三根烟插在香的旁边,酒则倒到纸钱上一起点着。
黑白照片没有,就用两人的身份证代替。
周处跪坐在供桌前的铁盆旁,一点一点烧纸钱。
煤窑的工作是三班倒,有些歇班的矿工见状,就过来哀悼一下鞠个躬,安慰周处几句后,再掏十块二十块的挽金给他。
这自然在周处的意料之中,哎,没办法,谁让自己缺钱呢,能挣就挣点儿吧。
他伸出虚眼到地下室看了看,看到五人的肉身已经黏连在一起,除此没有其他变化,无言无语,也没有什么表情。
下午的时候,张会计过来随了五十块钱,然后对他说:“小山啊,矿长也快回来了,他见不得这个,觉得不吉利,再说歌舞团已经在来的路上,晚上要表演节目,我帮你把桌子搬进去吧,或者搬到煤婆婆那里。”
周处很听劝,于是今天就祭奠到这里,他把桌子搬回宿舍,把猪头猪蹄猪尾巴送到饭堂的师傅那里,算是给矿工们的回礼吧。
不多时,一辆大货车和两辆面包车开进平安窑大门,这是歌舞团来了。
张会计把三辆车引导到一处空旷地,让他们在这里布置舞台。
车门打开,下来一群歌女舞娘。
她们的身段样貌都不错,嬉嬉笑笑的声音也很好听,走起路来,姿态颇能勾动大老爷们儿的心,所以这里很快就聚集起了人。
张会计对围观的矿工们说:“别光围着看,上去帮忙呀,我们这里高低不平的,到处有煤块,摔到姑娘们怎么办?眼神都好一点儿,该扶就扶,但不能太过分啊,不然得加钱。”
听了这话,谁还忍得住,全都满怀热情上去帮忙了。
霎时间,歌女舞娘们的脚都着不到地,她们边笑边骂,边冲张会计喊道:“加钱,得加钱!”
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,人多力量大,舞台很快就布置起来,整个现场用几条长长的黑布围住,里面露天,有几处火堆升温取暖。
天要擦黑的时候,宋学明回来了。
虽然县里的祝由师傅也没能把东西取出来或送下去,但沉浸在见黄庭的喜悦里的宋学明也没有很失望,他觉得这可能就是祸兮福所倚吧。
为了庆祝自己真正踏入修仙之门,他不仅请了歌舞团来给矿工们取乐,还请了县里一家烧烤店过来给大家烤串儿吃。
烧烤设备被打包在一辆货车里,跟宋学明一起到达。
正主一到,表演也就要开始了,宋学明上台讲道:“今晚,大家就是吃、喝、玩、乐,什么烦恼都忘掉,人这一辈子,没什么好讲的,这样过就完事儿了!”
“说得好!”
“矿长牛逼!”
音乐响起,十三个舞娘走上台,一字排开面向观众,先将身上大衣一把拉开,稍作停顿,再一把合上。
在欢呼声中,她们转过身去,这次直接将大衣去掉,然后弯腰分腿,跟着鼓点抖起腚来。
鼓点先疏后密,越来越急,舞娘们浑然忘我,观众们嗷嗷直叫,把手都拍肿了。
气氛一下子就燃了起来。
跳完热场舞,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大串烧。
歌曲串烧的时候,烧烤也串烧好了,周处就待在烧烤摊那里,吃了个饱。
有吃的,怎么能没有喝的呢,宋学明还买了大量的散装啤酒,管够。
这个歌舞团在营造气氛方面真是满分水平,表演了两个多钟头之后,没有丝毫冷场的迹象,还成功把矿工们拉上舞台,放开心思跟着唱,跟着跳,跟着脱衣服。
这时候,不知是谁说了声:“矿长,听说你唱歌好听,你来唱首歌吧。”
这个提议得到广泛赞同,大家纷纷起哄,甚至直接把矿长宋学明抬到了台上。
宋学明从小到大就喜欢这种浪词浪曲浪跳浪舞的场面,他毫不推脱道:“那行,既然大家想听,我就给大家唱,但是一个人唱不好玩,花婶,你上来,咱俩给大家伙儿唱一段民间小调。”
“花婶!”
“花婶!”
花婶还没来得及反应,也被抬上台了,马上就有一个话筒塞到了手里。
花婶冲抬她的人喊道:“抬啥抬,我又没说不唱。”
转头又问宋学明:“矿长,你想唱哪个小调?”
宋学明笑道:“你叫花婶,你说我能唱哪个?”
“坏村长戏寡妇!”台下人一听,就知道要唱哪个小调了,在流传甚广的坏村长戏寡妇这个小调里的寡妇,就叫花婶。
宋学明伸手示意,吵闹声顿减,配乐紧随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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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学明清清嗓子,点了一根烟,好在喉咙里的异物只是让人有些不舒服,不会刺激到咳嗽。
他随着音乐摇晃了几下,作出一副下流的表情唱道:“哎呦我小妹妹呀,你长得真派气,我想要你下边的那个好东西呀,不知道你可舍哩?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不知道你可舍哩?”
花婶惊羞地看了宋学明一眼,打了他一下唱道:“我这里笑嘻嘻,矿长你听心里,我这个裤子值钱哩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”
花婶把村长改成了矿长,宋学明的代入感一下子就出来了,他吸口烟,用更下流的语调唱道:“我的个小妹妹呀,哎呦呦他花婶呀,我想要你裤子那里面的呀,不知道你可舍哩?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不知道你可舍哩?”
花婶把裤腰稍微拉开看了看,继续唱道:“我里个好哥哥,听我就说仔细,我这个衬裤可值钱哩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”
宋学明见招拆招,接着唱:“叫一声他花婶呀,我的个小妹妹呀,我想要你衬裤那里面的呀,不知道你可舍哩?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不知道你可舍哩?”
花婶咬着嘴唇提了提衬裤,唱道:“我里个好矿长,听我就说详细,这里面只有我小裤头子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你想要我脱给你。”
宋学明眼见就要得逞了,大家的情绪也来到了最高点,他和大家一起放声唱道:“哎呦呦小妹妹呀,哎呦呦他花婶呀,我们就要你裤衩那里面的呀,不知道你可舍哩?哎嗨哟哟,哎嗨哟哟,不知道你可舍哩?”
花婶把脚一跺,白了在场观众一眼,害羞地跑到幕布后面去了。
周处饶有趣味地看完表演,觉得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节目,果然很有意思。
但是这个在现场走来走去的女鬼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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