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所正殿,伊尔根觉罗氏气得浑身发抖,脸上像抹了一层寒霜般可怖。
“爷明明很生气,怎么会宠幸她!这个狐媚子!”
罗嬷嬷在一旁劝道:“侧福晋千万保重身子,您身子还没好,犯不着为一个格格生气!”
“可是嬷嬷,她那副长相,家里又不差,我怎能不心惊!”伊尔根觉罗氏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。
爷待她一向是极好的,可她心里依旧没底。因为她不知道,爷对她这几分好中,到底有几分是为着她背后的伊尔根觉罗氏,又能剩下几分,只因为她这个人。
这两年,阿玛和伯父们仗着她在宫里,行事愈发荒唐,族里好几次派人和她通信,说若再不严加管束,伊尔根觉罗氏的人脉便不会再透露给她。
可她能怎么办?
爷还没开府,她连让罗嬷嬷出宫一趟都艰难,根本管不住阿玛。
伊尔根觉罗氏抓住罗嬷嬷的手,急切地问:“嬷嬷,你说爷是不是冷了我?从前他一回来就歇在我房里,不会去别人那里的。”
“侧福晋多虑了,是因为您病着,爷才没有留宿的。等侧福晋养好了,爷就会来的。”罗嬷嬷给主子擦干眼泪,见她稍稍平静一些,才继续道,“宋格格生得貌美,爷贪恋几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当年的卫氏、李氏、乌雅氏,哪个不曾得到爷的宠爱,可如今呢?还不是要在侧福晋的手下讨生活?”
“依老奴看,您实在不必盯着宋格格,一个小小的格格,从来就不是您的对手。”
“嬷嬷的意思是?”伊尔根觉罗氏眸光一闪,下意识攥紧被子,“福晋要进宫了吗?”
罗嬷嬷点头,“内务府的消息,赶着年前爷就要大婚。”
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紧,“怎么这么急?”
“爷年岁不小,该有个福晋了,皇上那里也等着抱长孙。”罗嬷嬷略一停顿,“侧福晋,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调理身子,趁福晋地位未稳,先诞下爷的长子。”
是了,若她诞下皇长孙,这侧福晋的位置就彻底坐稳了,连福晋都不敢得罪她。爷那里,看在孩子的份上,也会对她多有眷顾。
“嬷嬷,多亏有你在。昨日宋氏侍寝,照例该赏赐的,你亲自替我走一趟吧。”
罗嬷嬷见她想通了,心里也放下心,笑着退下了。
对于侧福晋的赏赐,宋音礼貌地收下,等罗嬷嬷走后,转手就给了素琴和素云。
“你俩检查一下,若没什么不对,就一人做一件内衫。”
说她小心眼也好,小心过头也好,总之这种意义不明的东西她是绝不会用的。
永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下来,宋音为了蹭晚膳,愣是在门口等了很久。
“爷回来了。”
宋音欢快地跑过来,一脸亲昵的抱住永璜的胳膊。这些肢体动作经过昨晚的深度交流,显得很自然。
永璜低头看了她一眼,默许了她这没规矩的举动。
宋音笑得眉眼弯弯,“等爷用晚膳呢!走吧!”
门外有人探头探脑,宋音往后一看,正巧看到韩格格站在窗边,一脸羡慕地望向这边。对上宋音的视线,她微微一愣,转身从窗边走开了。
哎,这就是住在二所唯一一点不好,永璜到她院里得先经过头所后院,这一走,满院的女人都知道了。
宋音想着能不能在二所开一道后门,让永璜往那里走。不过这位爷可能嫌绕路太远,不乐意呢!
今天又吃到了全新的菜,芫爆仔鸽、八宝野鸭、五香鳜鱼、陈皮牛肉、山鸡燕窝汤,天上飞的、地上跑的、水里游的全齐活了。
吃完饭又散了会儿步,时辰就不早了。在永璜满含暗示的眼神中,宋音纠结地洗完了澡。
即使休息了一天,行动间还是不舒服,多动动就酸涩得厉害,要是今晚再来一回,宋音估计明日她就起不来了。
所以等永璜上床时,就看到宋氏抱着被子缩在床角。
他脸色一黑,“这是做什么?不想伺候?”
宋音身子一抖,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声音发颤:“不是的。爷,奴才身上实在疼得厉害,今晚......今晚可不可以......”
永璜见她实在可怜,伸手将人拉到怀里,低声问:“真的很疼?”
宋音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,重重点头:“真的,奴才不敢欺瞒爷,手上、腰上,还有腿上,都疼呢!”
最后一句话像撒娇,又像控诉,她撩起袖子,给他看手腕上的青痕。
这是昨晚他握着她的手,不断摩擦造成的。
啧,这身皮子未免太嫩了些。
都这样了,永璜自然不会再做什么,只能憋着。他虽然性子有些霸道,但也不至于虐待女人。
“明日爷让钱进喜送药来,记得擦。”
宋音羞答答地把脸蛋埋在他怀里,点点头,小小声道:“奴才谢爷。”
羞怯的样子让人瞧着别有一番滋味,永璜低笑一声,就这样抱着人躺下,倒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一整晚睡得很好,凌晨永璜起身的时候,宋音迷迷糊糊也醒了。
“爷要走了吗?”
她刚醒来,声音还有点含糊,带着点鼻音。
永璜挥退正给他整理腰封的李得海,几步走到床边坐下,大手在她脸上捏了几下,也没用什么力气,就有了一个明显的红印子。
罪恶的手正要收回去,被宋氏的脑袋压住了,她还两手抓着,用脸上的软肉蹭了蹭。
“不要忘记吃早膳,爷,伤胃的。”
说得颠三倒四,却不妨碍是关心人的话。
永璜就说:“爷知道了,你要起来和爷一起用吗?”
她睡得昏昏沉沉,努力了好久都睁不开眼睛,蠢蠢的样子给永璜看笑了,伸出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。
“不必起来,睡吧。”
宋音就非常自然地睡了过去,还打起了小呼噜。
永璜抽出手,在她下巴上勾了勾,转身上学去了。
走在路上,想起宋氏瞌睡的样子,他忍不住搓了搓发痒的指头。她那副样子特别像他幼年养的一只猫,成日爱睡觉,被叫醒的时候也是傻傻的,特别惹人怜爱。
跟在永璜身后的李得海从他回身那一刻就惊呆了,李公公原以为昨天早上是个意外,没想到,这个意外很可能成为习惯,还是独属于宋格格的。
乖乖,侧福晋都没这待遇,爷这也太宠了吧?
李公公头一回觉得,自己有眼不识泰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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