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顾长风抱着杨奠的尸体嘶吼：
“你们到底要我怎样，要我怎样啊！”
杨奠死在顾长风怀里，他胸口处是个大窟窿，表情没有任何生命迹象。
“嘻嘻，你我有缘，我就说我们会再见吧。”
痛，真的好痛！
但这一定不是杨奠的尸体，顾长风捂着脑袋沉思着，他承认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冲击力是有些大，但顾长风还没有失去思考能力。
杨奠的本源道是纯阳体，精神污染奈何不了他，他也可以让自己短暂摆脱疯癫状态。
如果自己要杀他，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让自己摆脱幻觉。
不对，这就是杨奠，他死了，被顾长风自己杀死了。
伴随着尸体本源气进入脑海，顾长风看到了阵阵记忆碎片。
那是杨奠苦苦挣扎，拼尽全力让自己摆脱精神污染但最后还是命丧黄泉的场景。
是我杀的，不对，不是我杀的，到底是不是我杀的？
“嘻嘻，小友，你我有缘，你再看看，你杀的到底是谁？”
一眨眼的功夫，尸体又发生了变化，杨奠家院坝里头那喜欢吃肉的小男孩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。
“嘻嘻，小友，分不清对吗，我给你个法子吧，整个落城就是个幻象网，你把落城的人都杀了，不就什么幻觉都没了吗？”
啪的一声，顾长风再次捏碎面前的佛像，越听这玩意，越分不清。
不能再被动下去，得有点属于自己的手段。
咔嚓一声，顾长风气浪推断一根肋骨，自此以后，只要受到刺激过分呼吸就会被疼痛束缚。
不能再做梦了，也不能再陷入幻觉，落城的事必须早点解决。
从客栈里栓了条马直奔黄仁寺，顾长风在山下折断了粗树枝径直上山。
夜晚的黄仁寺应该换个名字，叫黄楼，把这寺庙搬到刚待过的红楼位置生意说不定更好。
这头的洛城区域没有着火，昏暗的灯火中是男女夜夜笙歌的音调。
黄仁寺比白日更热闹，天亮的时候顶多香客聚集在一块儿上香拜佛。
这会儿那些赤裸着身子的肉虫到处都是，每一棵树上都得挂几对缠绵悱恻的男女，更别说地上台阶这底端聚集地。
快步来到主殿，顾长风一脚踹开大门，八仙桌上所有的和尚正褪去衣物，有男有女地服侍那些交足了香火钱的客人。
“整个落城都在闹旱灾了，你们还有心情在这交欢，怎么，佛家不救众生吗？”
顾长风掏出胸怀里那碎裂的清悟和尚佛像，又把舍利随意丢弃：
“解释解释，为什么清悟还活着，为什么我吃了你们的舍利子还是步入了幻觉，之前还只是在做梦，现在的情况更差了。”
大堂中央的女子美得诡异，在身下男人痉挛之后，她才缓缓起身披上袈裟。
每朝顾长风走来一步她的身子就一点点男人化，最后变成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，其外貌和那惠人一模一样。
“施主，抱歉，骗了你。”
顾长风咧嘴笑道：
“哦？方丈倒是说说，我好心求道，你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？”
这话一出，方丈惠人愕然抬头，他双手合十，眼神中是说不尽的怜悯与恐惧，顾长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他见过这眼神，在张雪阳那里！
“施主，算我求你，你去死吧。”
惠人跪下身子，磕头大哭：
“施主，我本想让你在幻觉中没有痛苦地死去，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，求求你，去死吧。”
将和尚的光头拎了起来，顾长风微笑着说道：
“方丈，您这话是何意啊？你自己都说了，清悟是叛徒，为何要保他而放弃我这个无辜之人。”
“施主，因为你杀了牛峰村所有人呀，虽然是清悟引诱你的，但事情是你做的，你就是因果，你就是罪魁祸首，你必须死啊。而且，清悟已经入佛，他活着，佛门才能壮大，才能给天下带来欢乐，我们只能求你去死呀，不然牛峰村的事没有交代百姓会起疑心的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长风轻挑眉头，他朝惠人招招手：
“来，方丈，我临死前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施主宅心仁厚，贫僧一定为你念经超度，送去极乐世界。”
方丈满眼感激地将脑袋伸了过去，顾长风微微笑道，他冲着和尚的耳朵全力吼着：
“你妈死了！”
惠人被声音震得连退数步，听到这话，边上一挺着肥硕身材的土大款一甩一甩地朝顾长风靠近：
“怎么跟方丈说话的，你他妈知不知道只有黄仁寺才能给我们带来欢乐，旱灾怎么了，老子给李沅泽那么多钱，他肯定要保我啊。”
“您可真是癞蛤蟆装青蛙，长得丑玩得花。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人都暴怒了，作为落城最大的富商集会，哪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。
“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横着从落城出去！”
顾长风瞥了眼说话的白痴，随即举起木棍啪的一下砸了下去。
“里面的人都听着，我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，都给我从山上滚下去，否则，格杀勿论！”
气浪在天空翻滚，声音传遍整个黄仁寺。
顾长风懒得管这些无辜的参与者了，越管他越觉得自己分不清。
人都参拜鬼社了，这种没有分辨能力的人留着也是祸害，除了吧。
顾长风不想弄清楚自己绕不开落城的原因了，他现在只想救杨奠和那些孩子，这个城唯一对自己好的人。
李沅泽什么实力不清楚，那就尽力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最大。
杀。
把这些有本源道的异教徒全杀了，用他们的命祭奠自己的修行路。
见那些白痴土大款挺着胸膛站在和尚身后，顾长风只觉得好笑。
大堂内的氧气迅速流逝，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因处在真空环境里窒息昏厥，然后窒息死亡。
“小友，你这是要触犯天道呀？”
惠人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输了，你们都跟我赌输了，我就说这小子能行吧。”
说话的正是那给顾长风舍利子的淫乐和尚，他用手将笑脸开咧到耳后根：
“清悟师兄，欢迎成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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